然而,当记者踏入位于王府井大街的涵芬楼书店时,依然被面前的一幕所震动。柳鸣九、罗新璋、李玉民、谭立德、金志平、李文俊、叶廷芳等齐齐泛起在现场,放眼望去,只见满堂银发皓首。当记者问该丛书的责任编纂、上海译文出版社的冯涛为什么不起用年青译者时,得到的回答是“新一代的法语译者哪有这么整洁的阵容?”就在当下如火如荼的经典重译潮中,冯涛的话牵出了文学翻译界面对的窘境。
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,上海译文出版社就出版过中文本的加缪小说《鼠疫》,由顾方济等人翻译,成为中国先锋派小说家竞相模仿的话语范本,是风行于80年代的西方现代文艺启蒙浪潮的重要组成部门。加缪的那些布满二元反讽张力的话语:“死亡时终极的放纵”、“凡墙皆是门”、“人生越没有意义越值得过”,是经历过80年代文化启蒙浪潮的那一代人的集体记忆。中国的先锋派小说家马原、格非、孙甘露都多少带有点加缪的印记。时隔30年后,重新推出《加缪全集》,当时的“新浪潮”依旧由已不年青的老先生们挑在肩上,联想到不久前去世的翻译家杨乐云,生前曾和刘星灿、万世荣等耄耋老翻译家们,倾力将捷克文学的遗珠赫拉巴尔译介到中国这一事实。让人在佩服老先生们的同时,也对经典重译的话题生出另类思考。除了一再呼喊翻译界青黄不接之外,我们有否忽略了一股新生的气力?
网络翻译气力正在崛起
记者昨从人民文学出版社获悉,丹·布朗《失踪的符号》的中文版将在此次北京图书订货会上正式发布。然而,早在中文版正式出版前,一群“网络翻译者”抢在正式译者前,已经在互联网上将该书完整译出。
据中国译协提供的数据显示,中国现有在聘的翻译专业职员约6万人,然而现在我国每年引进新书就达1万多种,3万多册。再加上处于公版期(根据国际版权公约,作者去世50年后,版权处于公共领域,不需再购买版权)的大量名著重译,翻译完全跟不上市场需求。另外一份统计数据显示,翻译已成为了银发工程。在译协登记在册的翻译家,均匀春秋为59岁,不少90多岁的老翻译家们还躬耕于埋头苦译的格子间里。
然而,互联网世界,有着另外一批年青的“局外人”。
2002年,20岁的韩斌第一次从书店买到一本中文版的《哈利·波特与魔法石》,从此就迷恋起那个魔法世界来。与英国的“哈迷”比拟,他与哈利·波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晚了5年。2007年7月21日,作为资深“哈迷”的他介入了中国网络上最张扬的一次民间翻译步履,在《哈利·波特与死亡圣器》(简称 “哈7”)英文版全球同步发行后的9天内,他所在的“霍格沃茨翻译学校”就将700多页的“哈7”翻译成了中文,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官方中文版在3个月后才推出。
“霍格沃茨翻译学校”成立于2005年,是一个独立的“哈迷”组织,5位院长都是在校大学生,他们当年组织过一次“哈6”的网译,但并没有产生大的影响力。“哈7”的翻译者都是从哈利·波特的“粉丝”中招募的,主力是大学生,还有不少高中生。一个15岁的男生叫德里克(Derek),他固然顺利通过了考核,但由于词汇量少,翻译起来很吃力,但他不肯抛却,白天念书,晚上溜到网吧赶进度,熬夜翻译到凌晨4点。他们的翻译和讨论完全在网络长进行,QQ、MSN闪成一片。“跟一大群与你志同志合的人一起努力,非常默契地讨论一些题目,那种归属感,被认同的感觉,非常美妙”,韩斌这样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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